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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前行

4.前行

第四章

離開公會,灼皊到了和克雷德相約會合的地點,卻遲遲沒有見到克雷德的身影。

就在灼皊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克雷德總算出現了。

「抱歉抱歉,剛剛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讓你久等了~」

灼皊對克雷德有什麼事情也不感興趣,不,不如說原本的灼皊會想問問,但是和妶融合久了,多少思維都會互相影響,像是灼皊本來是真的打算加入訓兵團,和妶的思維多次衝突後最終還是妥協,加入了傭兵。

「下次別再拖了..你知道臨安廣場在哪嗎?剛剛接了一個護送任務,從西城到北城的,去碰個面。」

「啊?我們才剛到西城!你就這麼愛找事阿!」

克雷德心態都要崩了,才剛連日趕路到西城而已,又要跑去北城..好在已經做了決定,一開始雖然覺得有趣,但最近越來越危險了阿..她現在還有可能是冷族!對自己的防備也都存在著,要不...

「別恍神了,帶路。」

克雷德微微瞇起了眼,這讓人感到不快的語氣,讓他下定了決心。

然而灼皊全然不知自己的語氣在別人眼中是如此刺眼,默默地跟著克雷德移動的方向走去。

到了臨安廣場,灼皊果然看到一排車隊,旁邊一個個忙碌的身影正在裝貨上貨,一眼望去大致有十幾二十人在工作,隨著一個清脆的吆喝聲響起,眾人紛紛停下手邊的工作往中間最大的車聚集,看似再發配食物。

走到中央灼皊看到一位看似管理者的人物,正要前去說明來意,克雷德已經搶先一步跟他攀談起來,灼皊見狀轉而觀察商隊的每一個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突出的人物。

草草看一遍後,灼皊把視線放在了一開始喊開飯的女孩身上,從那雙手就能看出來不太像長期跟著車隊奔波的人。

女孩發現了灼皊的視線,笑著對灼皊點了點頭,在看到灼皊沒有回應後,竟然直接走了上來,這反倒讓灼皊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你也是這次來護送隊伍的傭兵嗎!你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小耶!」

女孩眼中充滿好奇和興奮的目光讓灼皊不忍拒絕,妶卻想快速離開,導致整個身體僵在那一動也不動,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而夏絲琪看到灼皊那掙扎的眼神就忍不住想逗弄一下這個看起來年紀比她小的小妹昧,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一把想抱住眼前的小人兒...

颼的一聲響起,妶在最後關頭察覺到了危險,把整個身體控制過來一下竄的老遠,輕化魔法都用上了,速度引起的風聲讓眾人紛紛轉頭往這望過來,灼皊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心中可以說是尷尬無比,妶你動作這麼大真的好嗎...

此時克雷德才出來打打圓場:

「抱歉哈~灼皊比較怕生一點~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克雷德,這次跟灼皊和大家一起隨行的傭兵喔~」

「喔!」

回應克雷德的是充滿元氣的眾人,可以看出這個商隊的大家像亞麻擰成一綑麻繩一般團結,充滿力量。

隨後夏絲琪也邀約兩人共進午餐,雖然樣式簡單,但也表明了眾人的心意,而克雷德也就大方的接受了。

克雷德很快便融入眾人,相較於灼皊兩人很快就成為對比,灼皊獨自一人坐在車棚的棚頂上,眼神略為茫然地看著天空,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午餐。

吃到一半灼皊聽到細小的腳步聲向自己接近,雖然刻意減少摩擦了,但是很粗糙,灼皊直接站起看向腳步的方位。

夏絲琪看到灼皊在發呆本來想嚇嚇她,沒料到對方在她才沒走幾步就被發現了,對車上的人無奈地笑笑,收起那令人發笑的姿勢也爬上了馬車頂部,本來想坐在她旁邊,看到她在自己上來之後又往旁邊挪了挪,只好原地坐下:

「你從以前就這麼抗拒人嗎?」

兩人就這樣對視很久之後,灼皊終於開口:

「為甚麼要找我?」

夏絲琪輕笑了下:

「因為這段旅行就只有我和你是女生而已...父親生了重病,但這趟運送糧食的行程佔了家裡一大半收入來源,不能不跑,媽媽又要照顧父親,所以就由我跟哥哥頂替了...你都不會想要有個伴嗎?不然之後好無聊耶~」

突然感受到身體屬於妶的那份對人的堤防收小,妶自己繼續開始冥思阻斷了對外的觀感,算是她也像更進一步吧,但就在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就算沒有妶的情緒在裡面,自己其實也跨不出這一步嗎?自己過去其實也都...

突然頭上傳來輕輕的觸感讓灼皊一楞,是夏絲琪的手,在灼皊分心的情況下,沒有妶的注意夏絲琪很輕易的就碰到灼皊的頭。

「不打算躲了?」

看著夏絲琪的微笑,灼皊輕輕的,點了點頭。

...

「本次行程的路線在這邊跟大家說明。」

眾人的影子隨著燈火搖晃,克爾將一張地圖攤開來放在桌上,周圍圍繞著此次雇用的傭兵,攤平之後整個薩斯帝國盡收眼底,上面有詳細的紀錄各處的道路,甚至有各危險地帶的標明,在此將會有何種威脅等等,可見這張地圖要價不斐。

妶在看到這張地圖的同時整個眼神銳利了起來:

—【你從左邊往右看,我從右邊往左看,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資訊記下來!】

由於兩人的想法以及記憶都是共享的,所以記下這張地圖只在一瞬就完成,妶又在心中模擬一遍確認無誤之後,克爾的手指才剛從起點出發。

在詳細的說明並排除了一些普通的威脅之後,最後有一個區域可以說是完全避不開的,一個山賊佔據的要道,後方臨著的森林讓他們如魚得水,多次抓捕都以失敗告終。

而後方的森林直上高聳無比的山脈,道路從旁經過的時候會有很高的機率遭遇魔獸的攻擊,一個區域的兩種威脅可以說是讓直達的商人頭痛不已。

而商隊這邊當然是已經準備好了一些措施來防範這些山賊,講解一下大致配合方式後,克雷德表示他想去喝一杯便先行離開,而眾人也早早散會去休息來應付明早的行程。

...

朝陽剛剛升起,妶從冥思中退了出來,灼皊也停下了揮刀的動作,回到商隊旁眾人開始準備和最後的清點,在大門打開後駛出了西城,夏絲琪蹦蹦跳跳地來到灼皊的旁邊:

「呦~昨晚睡得好嗎?」

「恩。」—雖然沒睡

灼皊比了比車斗的位置:

「裡面好像大多都是糧食?」

「恩,聽父親說最近糧食價格可能會小漲,趁現在收購一批往北賣應該能獲得更大的利益,畢竟北邊比較難種出那麼多的作物呢。」

「北...嗎...」

北城已經離冷族的地盤很近了...一想到冷族灼皊自己心裏也是五味雜陳,自己的記憶裡其實冷族的印象比人還多,不知道還有多少妶認識的朋友在裡面呢...

「看!看那邊!是當初被用來打仗的煉金戰偶!」

夏絲琪的聲音打破了灼皊胡思亂想,抬頭一看是一具一個半人高的大塊頭,雖然已經少了一條手臂殘破不堪,擺在路旁依然看得出他在完整的型態能發揮出多可怕的戰鬥力,這東西對付起來堪比

一個紫階的魔獸了。

冷族曾在它的手下吃過無數次的虧,現在這東西卻只擺在這裡當一個明顯的路牌標示嗎...看著它僅存的右手掌上寫著的指標,妶再次感嘆時間的流逝,時代在變,自己不跟進的話也會被淘汰的阿。

—【灼皊!剩下靠你了,我要用最快的速度衝擊上魔力的藍階!】

感受妶的意識充滿幹勁再次集中於冥思,灼皊輕笑了下,感染那股愉悅的氣息,灼皊想到一件事情,同時兩種修練可以,同時一種修練呢?

「夏絲琪。」

「嗯?」

「可以幫我把風下嗎?出了村莊範圍再叫我,我想嘗試些東西。」

「可以啊!你想做什麼?」

灼皊笑了笑

「成功再告訴你。」

「哀~」

灼皊鑽進車廂也進入了冥思狀態,在精神世界中她睜開眼看到了...妶,而妶也很驚訝灼皊的出現,一時的失神差點被捲走,她兩處再像是暴風中心的地方,視不清周圍的所有事物,強大的風浪衝擊的他們的身體。

【緊守心神!抑制越堅定就越不容易被環境影響!】

風浪衝擊著灼皊的身體讓她喘不過氣來,一道比一道大,妶抓住了灼皊的雙手,感受到了妶的雙手,灼皊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感受每次浪拍打在身上的感覺,嘗試接受它、吸收它,那怕是其中的一滴也好。】

照著妶的話做,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感受?接受?只覺得每次浪拍打在身上都無比的疼痛像要被打碎一樣,在數不輕的拍打後已精疲力盡,妶見狀也是焦急:

【灼皊!既然我們有一半的靈魂是一體,嘗試看看在這裡能不能融合!】

我是妶,妶就是我,我們是一體的,一體,在灼皊心中默想的同時,灼皊感受到了像在外界一樣的感覺,兩者共生:

【今天現在先這樣就好,這樣下去也撐不久了。】

意識漸漸回歸現實,灼皊睜開雙眼,全身是汗,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正要放鬆時妶的聲音劈哩帕拉想起

【你個菜鳥真以為有記憶就很厲害了是不是!蛤!想冥思不會先跟我說一聲還好引導你,差點連自己都賠進去了※☆▲#◎】

灼皊自知這次真的太衝動了,也就只好苦著臉聽妶的臭罵,此時一道對灼皊彷彿天籟的聲音響起。

「灼皊?你好了嗎?」

夏絲琪用氣音小小聲地詢問躲在車內的人。

「好了好了。」

灼皊急忙從車內跳出,繼續跟隨隊伍前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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